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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我愛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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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 “沫兒,你在聽嗎?”覺察到她心不在焉,杜清輝聲音裏的笑意減了幾分。

“啊?在,在,我在聽。”嚴沫兒立即正襟危坐,“你回來了?”

“前兩天回來的,”說著他一頓,“你最近怎麽樣?工作上手了嗎?什麽時候一起吃頓飯?”

呃……嚴沫兒偷眼瞄著嚴城夏,急得鼻尖冒汗。他不喜歡杜清輝,更不喜歡她跟杜清輝又過多往來,這是恐怕無論如何都要退掉。當然,她也不想跟杜清輝一起吃飯,實在不好應付。但是叫她直截了當的拒絕她又做不到,只能打呵呵道:“你剛回來一定很多事要忙,等你閑下來了再找時間聚吧。”

好不容易應付著掛了電話,她懊惱地長嘆聲,實在是蹩腳得叫人不忍直視,杜清輝一定能聽出她在敷衍。以後見面了豈不是很尷尬,唉,算了,大不了以後少見面,或者幹脆不見得了。

嚴城夏的臉色稍微好了一些,“他找你做什麽?”除了是舊時的鄰居他們根本扯不上關系,更別提有什麽共同的興趣愛好和話題。多少年不見了,這樣套近乎不覺得太過刻意了?居心叵測!

嚴沫兒搖頭,“沒什麽,敘敘舊罷了。”

“你跟他有什麽舊好敘?”當年嚴沫兒還只是個孩子,杜清輝跟一個孩子能說到一塊?就算有點鄰裏之情,他回國這麽久,見嚴沫兒的次數也不少了,什麽舊都該敘完了。“沒事少跟他見面。”

“我不是沒答應他一起吃飯嘛。”想了想,她小心問道,“上次我遇見他回去看舊宅,我們聊了幾句。”

看舊宅?嚴城夏冷笑一聲,他還真是念舊啊!嚴沫兒繼續道:“上次的合作案沒能合作,下次呢?以後還有機會合作嗎?”

“你想跟他合作?”

“不是!”覺察到他的不悅,她急忙搖頭否定,“公事我不懂,是他這麽問,所以……”

“下次他如果再問這樣的問題,你讓他直接來問我。”

“哦……”看來是不會有合作機會了。

嚴沫兒在嚴城夏那住了半個月之後,生活軌跡終於跟離婚前接軌了。當然,現在嚴城夏不會再讓她擠地鐵獨自上下班。這麽一來,她先前日盼夜盼的坐順風車的願望終於實現了,但是心裏卻不如之前有底。

這算什麽事?同居?以後呢?嚴城夏提都沒提過。所以她的心情又不好了,哪怕得知初晴要回去的消息都不能激起她半分喜悅之情。蘇琳見不得她垂頭喪氣的模樣,攪了攪咖啡,道:“你這是杞人憂天!李文真滾了,初晴也敗退了,你一家獨大,你還有什麽不滿足的?”

“難道我就這麽不明不白的跟他同居一輩子?”

蘇琳喝了口咖啡,“再結婚嘛。”

“可是他都沒有表示……”重點就是這個!

“你不會主動一點?”

她咬咬唇,“他要是不想結婚呢?”

“拒絕?給我一個拒絕的理由!”只要嚴城夏沒傻就不會拒絕,嚴沫兒哪不好?年輕貌美,家財萬貫,父母雙亡,對他癡心一片,更蠢萌好哄騙。何況兩人還有多年的青梅竹馬之情外加一段不著調的婚姻,實在是天作之合。

“照你的意思……我該試著去求婚?”這不是虧大了?想當初他怎麽對她的?根本就沒有求婚的情節,很突然地跟她說某月某日他們要結婚,就這麽完事了。蘇琳看穿她的心思,勸道:“等把他弄到手,要怎麽樣還不是隨你高興,先讓他得瑟,以後統統討回來!”話是這麽說,嚴沫兒是絕對翻不了身的。

她這麽說好像有道理,嚴沫兒有些緊張,“我……現在去?”

現在?蘇琳挑眉,她怎麽就不能領悟精髓?這種事難道不該在床上或者濃情蜜意的時候提?現在?嚴大老爺正因為某合作案出了紕漏大發雷霆,她這時候去求婚?真的好嗎?也不好說,也許大老爺的壞心情會被這個意外的驚喜給扭回來。揮揮手,“去吧!”

嚴沫兒進辦公室時嚴城夏剛剛掛了電話,擡頭看她一眼,臉色的戾色稍退了一些。不覺伸手松松領帶,“什麽事?”

“沒事就不能來?”她笑嘻嘻的。他微微一嘆,這才多久,她又原形畢露了。她上前來,“城夏,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商量。”

“嗯?”

“我們……交往這麽久了,關系是不是該進一步了?”說著,她留意著他的神情。嚴城夏不明所以,“進一步?”

嚴沫兒手指在桌面上劃拉著,“你該不會要我這麽不明不白地跟你在一起吧?”就算她願意,以後要是有了孩子怎麽辦?還是說要等有了孩子再結婚?那可不行,肚子大了穿婚紗不好看。

嚴城夏啞然,她是在暗示他求婚?心裏的悶氣忽然一掃而空,笑著,“那你想怎麽樣?”

她驀地擡頭,眼裏有些難以置信,“難,難道不是要結婚?”他不是真的想占她便宜吧?虧她還覺得他不是那種人。

他裝著恍然大悟的樣子,“這麽說你是在向我求婚?”

呃……她一臉的別扭,隨即就想開口否認,話到嘴邊又生生咽下去。咬咬唇,悶聲道:“你……你不願意?”

“這個嘛……”他收拾了手頭的東西起身道:“我要考慮考慮,畢竟你先前三天兩頭的鬧離婚,讓我心情很糟糕。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認真的。我還有一場會議,馬上要開始了。”

看著他出了辦公室,嚴沫兒狠狠拍了一把椅子,椅子轉了好幾圈才慢慢停下,賭氣地把自己摔進椅子裏,可惡!蘇琳還說他不會拒絕,可他也不爽快啊!他是故意的吧?既然厚著臉皮開了口,就一定要乘勝追擊把這是給解決了!

不過,嚴城夏這會足足開了一個鐘頭,急得她幾乎要把辦公室給踩出一個坑來。好不容易等到他回來,他卻給她一個別開口的手勢,立馬開始打電話。她看著他忙碌的身影幾乎要抓狂,還有什麽事比結婚還重要?就算是再婚也不能這種態度啊!見他實在抽不出空來,她只能掃興地先出去。

半個小時後嚴城夏終於有空召見她,剛才開了頭,這會兒已經沒有羞澀和別扭,進了辦公室,門都來不及關就問:“你考慮得怎麽樣了?”

嚴城夏端坐在辦公桌前,眼裏帶著一絲笑,“你先說說怎麽突然想跟我結婚了?”

“我……”她楞了楞,隨即瞪向他,“好嘛,我,我喜歡你,這樣你滿意了嗎?”討厭,不就是想逼她說這種話嗎?他怎麽一次都沒說過?

“我又沒逼你喜歡我,這麽勉強就算了。”

啊?她連忙上前,“不勉強不勉強,我心甘情願的。”看著他嘴邊的笑意,忽然也笑了,撒嬌道:“你到底答不答應嘛?”

嚴城夏一把拉近她,笑著,“唔……將就吧。”

隔日,嚴沫兒迫不及待地在辦公室宣布婚訊,她的想法很簡單,就是要搞得人盡皆知,叫嚴城夏沒有反悔的機會!蘇琳早就得知消息,此刻翻了個白眼,就她這傻樣,被嚴城夏賣了還覺得他千好萬好!

辦公室裏亂哄哄的一片,大家七嘴八舌的恭喜,又七嘴八舌地八卦,聲音大的連辦公室裏的嚴城夏都聽得見。他嘴角勾著笑,看來往後可以換他三天兩頭用離婚來威脅她了。翻了翻桌上的臺歷,結婚紀念日快到了,就那一天擺喜酒吧。

蘇琳在一團混亂中拉過嚴沫兒,“在這個激動人心的時刻,是不是叫你前夫也出來發表一下再婚感言?”這兩個就作吧,他們離的是哪門子的婚?前後兩個月不到就覆婚,還要大肆操辦,秀恩愛沒底線了!

嚴沫兒斜她一眼,感言?還是別人,就怕他要當眾說是她哭著喊著求著要嫁給他,他這才勉強答應的。要是那樣,以後還不得被他吃得死死的?辦公室裏亂了好一會兒,直到嚴城夏出來掃了一眼,這才各歸各位開始幹活。

按照嚴城夏的想法,婚期跟上次一樣,也就是結婚紀念日。差不多一個月後,時間雖然有些緊,但嚴沫兒家裏沒什麽親戚長輩,嚴城夏更沒有,加上是再婚,事情簡單了不少。主要的事是選婚紗以及喜宴的安排,喜宴及賓客不需要嚴沫兒操心,她只要把自己打扮漂亮了就好。

所以現在她的全部心思都在挑婚紗上,還拉著嚴城夏翹班去試婚紗。一進婚紗店她立即眼花繚亂,感覺滿滿的幸福撲面而來。上次結婚時可沒有挑婚紗的情節,他給了個日子,到了時候直接被一圈人拉去換了婚紗畫了妝,半被迫著結了。雖然她也想過給他添點堵,就不說我願意,可最後還是妥協了。

他們一進店就有店員迎上來,嚴沫兒喜滋滋地跟著店員去看婚紗,嚴城夏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翻雜志。眼睛盯著雜志老半天沒翻頁,忽然兀自一笑,也難怪她從前對他不滿,該給的溫情都沒有,更沒說過喜歡之類的話。不要說女人喜歡聽這些,就是他自己也想聽她說喜歡他。

沒多久,嚴沫兒換了一身婚紗從更衣室出來,有些小興奮地叫了他一聲。他擡頭,眼裏滿是笑意,她穿什麽都好看。一旁的店員也不遺餘力地誇讚,有些水分,但是真的漂亮。嚴沫兒在鏡子前看了又看,然後朝嚴城夏道:“好不好看?”

“很好。”這件婚紗很襯她,豐胸細腰,很漂亮。

聞言,嚴沫兒抿嘴笑了笑,又在店員的引領下換了幾套。女人就是這樣,哪怕這件穿得漂亮,也還是忍不住想是不是有更漂亮的。半天下來她都不知道試了多少件,始終難以抉擇。她看著一排排潔白的婚紗有些感慨,“其實上次穿的那件也很漂亮的。”

嚴城夏笑笑,上次那件是他親自挑的,不過她當時並不在意。“再挑一件吧。”總不好穿舊婚紗。見嚴沫兒磨磨蹭蹭猶豫不決,最後還是他替她做了決定。買了婚紗,她看看時間,“都這個時間了,我們索性翹班到底,直接找個地方吃飯回去吧。”

上了車,嚴沫兒道:“婚紗搞定了,還要挑禮服,你說我穿旗袍還是晚禮服?”嚴城夏把車轉入大道,“你要是喜歡可以備兩套。唔……剛才蘇琳來電話,說訂做的請柬到了,我明天把賓客名單發給你,你寫好了送出去。”他忽然一頓,接著道:“杜清輝不是一直想約你吃飯麽?約個時間一起吃飯,順便把請帖給他。”

嚴沫兒楞了楞,他的意思是一起去?也好,杜清輝要是還想聊公事,大可直接跟他聊。不過他們最終也沒約見杜清輝,嚴城夏跟嚴沫兒覆合大擺喜宴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,杜清輝自然也得到消息,心裏有些不是滋味。忽然自嘲一笑,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歪了心思?原本他根本就沒想過利用她,怎麽後來就……

嚴城夏對他有敵意是顯而易見的,他的所作所為確實有失厚道,他對他有敵意尅理解。可不管嚴城夏怎麽看他,他跟嚴沫兒曾經確實是和睦的鄰居,她要結婚,他這個老鄰居打個電話恭喜一聲不過分吧?這一次她接電話很快,聲音了透著愉悅,他幾乎看到她燦爛的笑臉。多久沒聽到她這麽愉悅的聲音了?真叫人懷念,她還是這樣最可愛。

“清輝?我正想約你呢,後天有空嗎?我們見個面,我想把請帖給你。下個月我跟城夏結婚,你一定要來喝喜酒哦。”

杜清輝很想笑,卻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,只能客套地恭喜她。心中澀然,她單純且心不設防,他以為能憑借舊時的交情接近,結果卻……還是就此罷手吧,免得連朋友都做不成。她不虧欠他什麽,何苦去破壞她安寧的生活?而且,就算他想橫插一腳,嚴城夏那關也不好過。還是就這樣吧。

掛了電話,嚴沫兒朝嚴城夏嫣然一笑,“我約了清輝後天見面,你要一起去嗎?”

嚴城夏隨意地點頭,見見也好,好叫他看清形勢,別再有不切實際的想法。嚴沫兒環顧著房間,“你是不是該搬回去了?”結婚了不好再住出租屋吧?

“就明天吧。”明天周六正好有空。因為當初就知道遲早要搬回去,所以他的東西不多,稍微收拾一下就成。

嚴沫兒心急,立即動手收拾,早點打包好也好早點搬回去。書桌上的資料她不敢丟,找了個巷子一股腦裝進去。一個不小心一份資料掉到地板上,她急忙撿起來抖抖,突然手上動作僵住——離婚協議書?雖然要覆婚了,可看到這東西心裏還是不舒服。心情覆雜地翻到後面一頁,嚴沫兒三個字赫然入眼,看得她眉毛糾結。

忽然,她覺得不對,怎麽沒有他的簽名?她再傻缺也知道離婚要兩個人簽字才算數,這到底是什麽回事?“城夏!”她舉著協議書指著該有他簽名的空白處,“你根本就沒簽字!”

嚴城夏掃了一眼,不以為意道:“我怎麽可能輕易離婚?不過是逗你玩罷了。”

“你……”嚴沫兒簡直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反應才對!逗她玩?他怎麽能這麽逗她玩?他知不知道她這些日子心裏有多懊悔不安嗎?感情他都在一旁看熱鬧了,看著她各種後悔苦惱他心裏高興了?混蛋!

意想不到的真相擺在眼前,她胸口起伏了幾下,忍不住大聲道:“嚴城夏!有你這麽欺負人的嗎?我要離婚!”

“你確定?”

她啞然,眉毛擠成一團,當然不是真要離婚。可是這口氣叫她怎麽咽下去?他怎麽能這樣?太過分了!竟然拿這種是開玩笑!想著自己這陣子受的委屈,嘴巴扁了扁,沒忍住眼淚。

嚴城夏一楞,頓時有些心虛。他知道她那頭說的都是氣話,他也是一時氣急了才提出離婚,後來索性演一出戲給她看。不過,除了開始幾天的刁難之外,他的態度慢慢緩和了不是?盡管在心裏給自己開脫,可看著她委屈落淚,他終是嘆了一口氣,伸手將她擁入懷中。

嚴沫兒掙紮了一下,他到底什麽意思?“這樣很好玩嗎?你知不知道我心裏有多害怕?我怕失去你,我怕你愛上別人,我怕,我怕你……”

他樓緊她,“你知不知道我也會怕?你越是吵著離婚,我就越想用婚姻困住你。我知道這場婚姻是怎麽得來的,可是,如果我不用強硬的手段,你大概不會選擇我。你在臺灣跟杜清輝相遇或許是偶然,但同游絕對是有意接近,而你卻渾然不覺,那種情況下我說什麽你都會覺得我刻意找茬,你讓我怎麽辦?”

聽了他這一番話,嚴沫兒一陣沈默,他說這場婚姻是他用強硬手段得來的,其實她並不排斥。可杜清輝的事卻叫她有些恍惚,是啊,杜清輝或許真的去臺灣出差,但特意留下來陪她旅游就有點說不過去了。現在回想其實很多地方都顯得不對勁,杜清輝對她絕對算得上溫柔體貼。就算他們曾經是鄰居,那都多少年沒聯系了,根本談不上什麽交情了。

要說杜清輝喜歡她,好像也不大可能。以他的條件要什麽樣的女孩子沒有?怎麽非得跟一個已婚少婦扯上關系?驀地,她心裏一緊,杜清輝並不是一開始就對她溫柔體貼!是從什麽時候開始?好像是從她跟城夏鬧矛盾開始,慢慢地她開始習慣向他傾訴心事,而後他們在臺灣偶遇了。再後來……他把照片發給了城夏!他為什麽要把照片發給城夏?如果不是那些照片,她跟城夏根本不會有那場爭吵。

她有些心驚地擡頭,“你是說他有意接近我?”

嚴城夏用拇指擦去她的淚痕,“一開始或許只是單純找嚴氏合作,後來漸漸就變味了。”

“所以他跟嚴氏的合作被終止了?”她急忙抓住他的手,從前說的那些原因都是假的,合作案終止的原因其實是杜清輝心思不純?嚴城夏點頭,“都把主意打到我老婆身上來了,當我傻嗎?”當然,那個合作案確實沒有多少利潤,對嚴氏來說可有可無。不過,這話就不對她說了。

果然,這話叫嚴沫兒的怒意和委屈散了大半,可憐兮兮道:“你這會兒當然這麽說,當時你可是提出離婚了。”

嚴城夏皺皺眉,顯得不悅,“我一說離婚你就簽字,絲毫不見猶豫,看得我心寒。”他是真的失望,她難道就懂得拒簽?

被他這麽一說,角色突然發生了轉化,嚴沫兒立馬覺得自己對不起他。當時蘇琳也罵她沒腦子,怎麽能隨便放過他,就算是死也要占住大老婆的位置。蘇琳說得都是胡扯,當時自己確實沒起過拒簽的念頭,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確實太爽快了。

嚴城夏松開擁著她的手回會沙發,似乎嘆了一口氣,“你對我是真心的嗎?”

嚴沫兒楞了楞,看著他無限失望的表情,心中的愧疚無限放大,急忙跟著坐下,“當然是真的!我簽了之後就後悔了!”

“是嗎?我瞧你簽的時候面不改色更沒有遲疑。還有,我回來取東西的時候,你也沒什麽表示。我多希望你能挽留我,結果……”

“我,我……”嚴沫兒覺得自己簡直百口莫辯,看著他越來越失望的表情,她緊緊抱住他的手臂委屈道:“你從來都是說一不二,你說什麽我就聽什麽,你說簽字我就簽了……說到底還不是你叫我簽的?”

“這麽說是我的錯?”

“不,不,不!”她急忙搖頭,“是我的錯,我的錯!老爺,我錯了!你大人有大量,就原諒我這一次吧!”

忽然,聽到嚴城夏笑出聲,嚴沫兒覺得身體一緊,被他擁入懷中。“傻瓜,逗你玩呢。”

她楞了楞,隨即惱怒地擡頭對上他帶笑的眼眸,咬牙切齒,“你……”頓了片刻,忽然把臉埋在他肩頭,期期艾艾道:“城夏,你愛不愛我?”

不想她會突然轉換話題,嚴城夏被問得啞然。愛是一回事,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,面對這個問題,他抿著唇半天蹦不出一個字來。憋了半天還是用了老法子,反問——“你說呢?”

嚴沫兒這回學乖了,“我說——這麽久了,你怎麽也得對我說說那三個字了!”

“哪三個字?”他索性裝傻。

“我愛你!”

他一笑,“我也是。”

嚴沫兒捶他一記!“別耍賴!快說!”

“唔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盯著天花板板看了半晌,在嚴沫兒不斷的催促中,含糊道:“我愛你。”

聽了這三個字,嚴沫兒終於滿足地吃吃笑起來,“我也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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